近一半,准头却远远不止提升了一倍。
当然,城头的车弩对炮卒与炮车的威胁也高了不止一倍。
虽然有外甲保护,且炮阵极疏,但怕就怕瞎猫逮住死鼠。以车弩的冲击力,完全有可能在百步内将抛石机撞翻。
更有甚者,万一元继开了窍,以彼之道还之彼身怎么办?
百步左右,臂力强劲些的弓兵完全可以将火箭抛射过来。
但凡有一支落进手雷箱,一座炮车并数位炮卒就会被炸上天。
李松自是不敢置喙,忙命李彰依令行事。见李睿还在车下,他又狐疑道:“可是郎君还有交待?”
李睿点着头,又满脸古怪的说道:“六叔,郎君邀你一同观阵!”
观阵?
那炮阵由谁指挥?
心中刚生出一丝念头,李松猛一抬头。
不知何时,前阵右翼突然多了一座望楼。楼上无旗无幡,楼下也并非步卒,而是骑兵。
其余骑兵皆被李承志派到阵前,保护步阵两翼。就只中军内留了一旅虎骑,以备不时之需。
不用猜,郎君定是在那望楼里……
李松心中一紧:“可是我何处处置不当,恼了郎君,欲临阵换将?”
战事方起,又能有哪里不对?
李睿摇着头,神秘兮兮的说道,“我也不知。但我来传令之时,郎君曾戏言:若由李松这般打法,怕是天黑也轰不开这乌龟壳!”
乌龟壳?
郎君说的应是城上的元继,估计是做了什么布置,不然为何不见守军有半丝慌乱?
李松三步并作两步,飞身上马,往右翼望楼奔去。
而就这十几息之内,李承车的望楼又往前推进了约七八十步。
再往前十多丈,就能看到李彰的炮卒在快速的立着炮车。
太近了。
若是城上也有石炮,一发就能将云梯砸成两截……
李松心底隐隐发寒,快步的登上云车。见望楼之中就只有李承志与李始贤,并如李聪等几个等待传令的李氏亲信,他更是没了顾忌。
刚要劝谏,就见李承志手一抬,指着城头说道:“莫多嘴,过来看!”
李松顺声望去,只一眼,就被城头的景像给震住了。
偌大的城墙之上,竟然没有一个兵?
人呢?
嗯,不对,有人……
李彰的前旅大部都已移到百步左右,手脚麻利些的炮卒已立好了炮架开始试炮。
恰好有一攻手雷被抛到了墙上。
但奇怪的是,那雷竟未落稳,而是滑了下去?
不应该啊?
李松定神一看,只是数息,就看出了蹊跷。
不知为何,丈余宽的城头此时已成了斜坡,手雷落上去,自然就会顺着斜坡滑落。
更怪异的,但有手雷跌落,那斜坡竟还会抬高,变的更斜?
回忆起方才城上的呼喝,李松瞬间了然:那根本不是坡,而是盾。盾底下藏着人……
怪不得城下、城内的炸声那般响,墙上却沉寂如死地?
一时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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