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从容。
他发现从始至终,围着他的这些人对他的称呼都是‘公子’而非驸马,也从来没有赞美过他容貌出众,充其量说一句风姿气韵。
——因为他们不知道谢云殊是否情愿委身晋阳公主,如果谢云殊本能抗拒这门婚事,他们称呼谢云殊为驸马,很可能引起他的不悦;而当世男子比起容貌,往往更在意才华气质,所以他们也避开了对谢云殊容貌的称赞。
看来这些人,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,都存心要讨好他。
谢云殊早已习惯了类似场面,从容不迫地一一应付过去,突然,花厅席位上有人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。
声音不大,异常刺耳。
谢云殊抬头望去,花厅的席位上还坐着不少人。
他们大多数已经有了点年纪,自矜身份。三三两两分散在席位上,见谢云殊看过来,有的起身,有的点头致意。
围在谢云殊身旁的年轻人也大多听到了那声冷哼,顺着谢云殊目光愤怒地看过去,然后顿了顿。
那是个和其他年长者格格不入的年轻人,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,剑眉星目算得上俊美,唯有眉宇间的傲气分外突兀。
在场的都是世家子,傲气是正常的。
然而将这份傲气用到谢云殊身上,就显得很不正常了。
谢云殊目光平平掠过年轻人,在身边的人开口之前,抢先对着那年轻人淡淡颔首,紧接着,他走到自己的席位上坐了下来。
花厅里的一众人中,谢云殊年纪不是最大的、辈分不是最高的、官职也不是最尊的。但只凭着他是晋阳公主的驸马,任谁来排席位都不可能让他坐在别人下面。
他还不忘温声对其中一个人道:“若是你有心与我探讨,只需将诗文递入公主府,我自会给你回信。”
经谢云殊一打岔,众人顿时把那个年轻人抛诸脑后,再不提起,争先恐后地问谢云殊能否同样递信入公主府。
好不容易等众人都回到原位上,谢云殊才歉意地朝坐在他下首一位老者颔首示意。
老者姓楚,正是楚家家主的弟弟,在楚家辈分很高,他朝谢云殊笑道:“久闻驸马大名,我这孙儿孟之在家里吵着要来,让驸马见笑了。”
他身后的年轻人方才还围在谢云殊身边,现在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。
“楚先生言重了。”谢云殊笑道,“孟之谈吐得宜,文思斐然,与之相谈实为乐趣。”
楚孟之惊喜而羞涩地笑了起来。
被谢云殊夸奖了,原本就因谢云殊文名仰慕他的楚孟之顿时更来劲了。他趁着还没开席,往谢云殊身边挪了挪,热情地试图和谢云殊搭话。
“那个。”楚孟之压低声音道,“是刘家的。”
他不动声色地往对面席上瞟了一眼,目光所及之处,正是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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